老板娘很好奇的抬头看他,这个角度真是暧昧的要命,两张嘴唇间的距离都插不进一根手指,更要命的是,那嘴唇还呼了一口气,“是还不错,放眼天下,能和陈家少爷一争长短的也就只有李长生了。”
说完,她的眼睛俏皮的眨了一下。老板娘想,这世上没听说过陈家少爷的人或许还真有,但是没听说过李长生的,那绝对没有!自己这么一对比,相信这位客官会为他刚才的态度感到惶恐吧。
可是她想错了,汴梁也对她呼了一口气,“就是嘛,还是有对手的嘛。”
哥可是李长生,陈百万嚣张个屁啊,他接着说,“老板娘,能上酒了吗?”
老板娘惊愕的眼睛盯了他足足有好几秒,终于她败给了那一脸无邪的汴梁,“小二,上酒!”
老板娘喊着站起了身,将滚圆的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右拳轻轻的撑着下巴,柔柔的说,“酒自然是越烧越好,不然也不能叫烧刀子,那么老板娘呢?”
汴梁望着她挑逗的眼神,笑眯眯的说,“老板娘和酒,自然都一样。”
薛慕澜看着汴梁先是一脸的自大,现在又一脸的死相,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道,“大哥,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老板娘笑着伸出食指,指尖在薛慕澜的下巴前划过,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到这里来的男人,自然是喝老板娘的酒,等老板娘的骚。”
汴梁被这一问,立刻记起来了,正事要紧,他赶忙咳嗽两下,说,“我们想打探一些消息?”
老板娘问,“什么消息?”
汴梁抓了抓头,他要的是打探消息的渠道,而不是向老板娘打探消息,这问题表达起来有些拗口,于是他想了想说,“我们呢,听说潼关城有打听消息的地方,我们想知道这个打听消息的地方在那里。”
老板娘恍然大悟,“消息铺子,我知道,需要带路吗?”
“走。”薛慕澜迫不及待的起身,不知怎得,她很不待见这位老板娘,不过父兄的消息更重要,所以她也接受老板娘的带路。
“走!”老板娘起身,四人离开,背后传来小二的声音,“酒还要不要?”
四人走的急,没有回答。
望着远去的四人身影,小二看着手里的酒摇着头,老板娘啊老板娘,你终究还是去看陈家少爷了。
今天的潼关城,路上的行人的确不多,四人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便看到一处巨大的建筑,外墙全是金黄色的,瓦片也是金色,四角飞起的屋檐上是四个巨大的元宝,门的两边有用石头雕刻出两串铜钱。
只要有人路过,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能看到钱的影子。
它金色的门眉上挂着一行金字:陈钱百万,骑鹤江南。
这八字就是陈记钱庄的金字招牌。只是这招牌太过招摇,以至于无法在南朝开分店。骑鹤江南,这是要把江南给吞并了?
同样是连锁店,陈记钱庄比月雅阁更厉害,倒不是说钱庄赚的钱比妓院多,而是陈家出了个天才陈百万,年方二十,便已是三圣境界。
当年李长生也还在三圣境界的时候,就有人刻意整了个噱头,南长生,北百万,不是怪胎就是变态,俗称北陈南李。
只是想和李长生并列,胡国还是太天真了点,其后三年,李长生入五圣,陈百万还是三圣,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说什么北陈南李,连陈记钱庄的人都不敢这么说。
虽是如此,陈记钱庄的威名可一点没减,这么多年来,敢在陈记钱庄弄虚作假,或是坑蒙拐骗的一个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偷盗抢劫了。
比起陈记钱庄,消息铺子就显得寒酸的多,它就坐落在陈记钱庄的旁边,红色的建筑,屋檐的高度比陈记钱庄足足低了一半,门头更是不到陈记钱庄的三分之一,大门两边蹲着两个人形般大小的石鸽子。
鸽子寓意信息,只是今天大门紧闭着,大门前的告示上醒目的写着:六月半,在潼关,圣人铺,陈百万。
“这是什么意思啊?”汴梁指着大门问。
老板娘说,“就是说陈百万今天会去圣人铺子。”
“我不是问这个。”汴梁说。
老板娘想了想说,“这个告示牌是用来发布免费的消息的,一般都是些醉仙楼来了新厨师,月雅阁来了新姑娘之类的。”
“我也不是问这个!”汴梁虽然对信息铺子门口的广告感到新奇,但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信息铺子的门为什么关着。
老板娘想明白了,说,“每月初一,十五,消息铺子和赏金铺子关门休息,你们居然不知道?”
不会吧。汴梁和薛慕澜都是一脸黑线,既然关门,老板娘你又何必亲自带我们过来?是带我们来吃闭门羹吗?
老板娘像是明白他们的心思,咯咯笑道,“既然来了潼关,我带你们去圣人铺子逛逛,那边每天都开门。”
汴梁看看薛慕澜,他没什么意见,有这么一位免费的风骚的导游,他可没想拒绝。
“走吧。”薛慕澜也没意见,既然办不了正事,她也不想扫了汴梁的兴致,那就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