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红对这种玩笑很不喜欢,但是知道李海平也算是好意。只好隐忍不发。
王洛宾笑了笑:“根据情报的显示,没理由认为海盗会来昌化。昌化这个地方有什么可抢的?”
当下又讨论了一番,决定船队在这里休整二天,集中力量修筑营地,同时开采一批石英砂带走。
两艘船调整了下船位,以便尽可能的靠近岸边,王洛宾、李海平、慕敏、崔云红等人带着30多名士兵乘小艇上了岸,找了一处村落进去打听。村里的居民看到他们模样古怪,都有疑虑之色,倒也没有逃走,熊卜佑换了几种方言沟通了一番,得知乌泥港因为早年间昌化江发大水,田地冲毁很多,港口淤积的很厉害,早就不能进出海船了,所以三家港这里成了县内商民出入的主要港口。可是这里距离县城又远又隔着江,很不方便。县城附近老百姓都叫苦连天。至于那片废墟,过去的确是明军的一个营垒,但是已经废弃很久了。
勘测队对周围地形探勘了一遍,决定就在三家港的明军废垒上修建营地,根据勘测队员的现场勘探,这里有一口淡水井,地基是现成的,原址上还有不少石头可用。
王洛宾下令:“把底舱的压舱石都取出来当建筑材料,换石英砂压舱。”这么好的石英砂,不拿回去简直就是罪过,反正是压舱,不占货运空间。
于是全体出动,拿出了锄头和抬土筐,就这样在沙滩上挖掘起来。村里的百姓看得稀奇,这群人别得不干,就在那里挖满地都有的砂子,难道是什么宝贝?有年轻人便来打听,熊卜佑立马招起工人来,现场拿出的白糖、食盐和缝衣针之类的东西,立马让村里的壮劳力们都涌了出来。不多会,雪白的沙滩上已经被挖得七零八落,两条船的压舱货也都一口袋一口袋的石英砂。
营地事关重大,海兵们一律自己动手。出发前已经预期到可能会在当地修筑一些永久性半永久性的建筑,所以船上带了部分水泥、铁材、木结构型材和五金件,各种工具也准备齐全。由黄爪子这个半吊子木匠当施工员,借助滑车起吊施工。到傍晚时分,昌化营地已经落成了一多半了。黄爪子首先修复了保存情况比较好的几栋房屋,补好外墙,用帐篷加上了屋顶。营地的外围墙原本有一丈高,塌毁的比较厉害,又被附近村民拆毁了不少,全部修复很难,只把围墙修到胸口高,上面架设了许多新做的栅栏。
营地的面积大为缩小,毕竟这里只能留下很少的人员守卫,大了难以控制。最终的营地只包含用一道胸墙环绕起来的三栋房屋和一口水井。原本整个明军营地的外围还有一道壕沟,已经淤积到几乎看不出来了,也就没有再恢复。
王洛宾将这个地方命名为昌化堡。既然李海平主动请缨,就由他出任昌化堡的第一任指挥官。留守队由二个海兵班组成,船队留下了够用四十天的食物,还有许多弹药和手榴弹。除了李海平之外,被留下的穿越众还有去石碌勘探的勘探队和若干名外事部和情报委员会的人。
因为不知道这里未来的开发前景如何,新生的昌化堡的条件是很艰苦的,唯一称得上现代化的东西就是一台15W电台和配套的手摇发电机。几个人孤悬异地,电台就是生命线。
“这里离临高不远。”王洛宾临出发前嘱咐道,“你们每天都要向总台呼叫,保持联系。万一有什么问题,博铺出动快艇过来,24小时肯定会来救援。”
“没问题。”李海平说得信心满满,其实心里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怕有什么危险,而是几个人被丢在这海岸上,过要啥没啥的过原始生活,一到晚上连个电灯都没有,这滋味可太难受了。
“我们最多二十天可以回到临高,到第三十天肯定会派船回来。你们要注意安全,确保勘探人员的行动。尽量不要和当地人发生冲突。”王洛宾嘱咐道。
“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第二天,修房子和挖矿的工作继续进行,由慕敏、熊卜佑等外事部门的人带队,一行人全部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背着几个背篓,里面装了些日用杂货。特侦队派了几个人在后面尾随保护。
昌化县对他们的到来简直可以说风波不起。比起D日在临高又是起烽火,又是来乡勇的,这里简直就是不设防的――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一众人沿着道路前进,昌化江的河道在此时干涸成一段一段,河床上到处都有露出的沙地可以通行。这里是典型的热带稀树草原气候,属于整个海南最热的地方,现在才交三月,气温已经在三十摄氏度上下了,一行人走不了多远已经大汗淋漓了。
“又干又热,简直和非洲一样了。”慕敏怕晒黑,穿了一身侾黎女子常穿的青色花桶。拿个手帕把自己的脑袋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戴了顶草帽。衣服穿得严严实实,自然最热。
这里的海沙原地带从海边一直向内陆,到处可见沙丘。期间有海水侵入形成的河汊。大树几乎看不到,但是各种灌木丰茂,嫩叶丛丛。不时可以看到山羊在乱石沙堆间寻觅嫩草。
“昌化乳羊,好吃啊――”熊卜佑又想起了吃。
“羊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