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很珍贵也是很有用的动物,要让它为你们服务,就得好好的照顾它,明白吗?”
“是,首长!”未来的炮兵们齐声回答。
尼克接着又指点了一番其他人,再巡视了下围栏里活动的马匹是不是都状态正常,才回到马厩里。
高高马厩是农场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不仅当地的土著看到了啧啧称奇,就是穿越众也对这个建筑充满了好奇心。整栋建筑是砖木结构的,长条形,有着高高的尖顶。通风采光都非常好。双列式的马厩地面上全部是夯实的三合土。垫草是每天更换的,确保马厩的清洁--他们缺少兽医药物,就要加强清洁措施保证马匹少生病,不生病。杨宝贵还在马厩的出入口地上每天洒石灰,作为一种简单的消毒措施。
自从马匹增加之后,尼克手下也增加了人手。他嫌弃从邬徳从土著移民中找来的有养马经验的人相当无知,很多养马经验更是完全是错误。所以干脆一个也不要。
“纠正错误比一张白纸从头开始更困难。”
所以尼克只从分配到农场的职工的子女中选了二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叫胜宝、来宝的兄弟俩来帮忙,这二个孩子经过了扫盲班的学习,现在已经正式是他的学徒了。
他关照胜宝给“大铁”打水、添加饲料。配种的公马每天要采精二次。所以特别需要丰富的营养。为此他特别从吴南海那里搞到了鸡蛋和小米的特别饲料配给。鸡蛋用来补充蛋白质,至于小米,则对提高公马的**和精液质量有很好的效果。
来宝则从外面提来清水,尼克手把手的教他怎么给“大铁”清洗生殖器,特别是用冷水洗刷睾丸――这是杨宝贵教他的,据说有益于精液分泌。
“大铁”是他们寄予厚望的一匹种公马,作为一匹铁岭挽马,它身上流着许多世界上第一流种马的血。包括阿登马、盎格鲁诺尔曼、贝尔修伦、盎格鲁阿拉伯等等。是一种优秀的挽马。对穿越者的未来的农业、军事和道路运输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除了让它和铁岭母马配种之外,杨宝贵还准备用来和滇母马进行配种杂交。
清洗完“大铁”,又关照了下徒弟注意的事项,尼克赶紧回到屋子里,准备休息几小时。最近他实在累坏了:早晨3点就开始起来喂马,一直到晚上21点投喂最后一次草料,伺候马匹、教导徒弟、搜集加工饲料、搞行政……几乎没有一个小时的是空闲的。
屋子里有股恒久不退的马粪味,不过尼克一点也不嫌弃,因为太累了,不想洗澡,怕弄脏的床单,他就在屋门口铺了个草铺,直接睡在上面,隔天换掉就是。吴南海开玩笑说尼克现在也象匹马了。
他睡了不到二小时就醒来了,繁育季节事情繁多,一般不敢睡得太死。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草茎,从瓦罐里倒了些清水在脸盆里洗了把脸。准备上食堂去吃午饭。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是杨宝贵打来的。
“来莲藕亭吃午饭,吴南海请客。”
莲藕亭是示范农庄里的专用**场所,旁边有个小湖泊,现在种满了莲藕,大家就这么叫开了。
“平白无故的请客做什么?”
“又不是请你,是请你当陪客,对了,这事和你的养马事业有莫大的关系,一定要来!”杨宝贵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和养马事业有莫大的关系?尼克摸不着头脑。
来到莲藕亭一看,原来请的是民政人民委员邬徳。席面上一开聊,尼克才知道,原来杨宝贵打得是大美村的主意。
说起来这个主意已经由来已久。尼克在几个月的养马实践中,也知道临高整体气候和环境并不太适合马匹的生活。而且场地也嫌狭窄,现在只有文澜河两岸的开阔地带才适合放牧溜马,但这一地区或者已经开垦成农田或者列入了农业部门未来的开垦计划。为了养马预留大片的用地不大可能――种植业毕竟是头等大事,而且粮食产量也直接关系到养马的规模。
虽然舍饲加上大量使用青贮饲料和精饲料能够在现有的空间里相当高密度的养马,但是这里的气候条件过热过湿,到了夏季对马匹的健康很不利。而且马这种敏感的东西对陌生环境的适应期之长也让人头疼。马感到不愉快不舒服的地方显然也就不会有很大的“性趣”,自然繁殖率也偏低。这也是为什么杨宝贵急于要搞人工授精了。
杨宝贵在过年之后几次前往高山岭地区,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那里开辟夏季的山地牧场,山地植被丰茂,气候凉爽宜人,天然饲料丰富,又有清洁的水源,是马匹和其他大牲畜合适的度夏地。
最现成的地方自然就是大美村了,这个在苟家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小村庄,由穿越政权牢牢的控制着。村子附近有水源,有近千亩的谷地和坡地,可以用来放牧和种植饲料。
但是这事情得控制着全部民政事务的邬徳点头才行。
“要在大美村建立牧场我没意见。”邬徳说,“只是去大美村的道路是要经过县城的,对你们有没有影响?”
“这话说的,”杨宝贵不以为然,“要这样说的话,百仞城离县城才几公里?再说现在县城四周不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吗?”
“话倒也不错。”邬徳点点头,“不过在那里建立牧场之后,你们就缺少强有力的保护了,大美离这里有十几公里,而且道路也没有硬化过,只是简易公路。发生事情之后增援起码要半小时才能到。你必须依靠大美村的民兵队来保护牧场。”
“大美村不是席亚洲亲自去抓得政权建设和民兵训练,总不会太差吧。”
“再好也只不过是大刀长矛武装起来的。再说经过严格训练的基干民兵也只有十二个人。”邬徳喝了一杯子酒,“大美村一共五十户,男女老幼二百六十一口。十六到五十的男丁是六十四人。”他的记忆力很好,历数起来非常准确,“你们要知道一点,临高是个匪患很严重的地方。如果在大美养了几十匹马,六十四个人的丁壮可就未必阻挡得了大股的土匪了――财帛动人心啊。”
“夸张了吧?就二三十匹马――”
“不夸张。”邬徳说,“你知道马在这个时空卖多少钱一匹?”
“一百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