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痛快啊痛快!”还未走下城墙,便见留赞大笑着走了过来:“此次未伤一兵一卒,便叫那些山越贼吃了两通败仗,真是痛快。”
留略也是心中高兴:“这都多亏了子干先生的妙计,略代表全城百姓感谢先生。”
留略带领城中官员向钟离牧行礼。
钟离牧忙道:“府君何必多礼,保护家园,乃草民本分之事,实不敢当。”
留略也知道钟离牧的性情,带领众人进入府衙,言道:“贼军虽败,但未能伤其筋骨,只怕不日便到城下,不知子干可有退敌良策?”
钟离牧眉头微皱:“此番对贼军士气打击甚重,只需拖延两日,便能等到援军到来,只是贼军连番受挫,定是来势汹汹,这第一波攻击便不好对付。”
留略闻言也是心中不安,抵挡住山越的第一次攻击,心中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大人其实也无需过于担忧,这几日城中上下齐心准备,也备齐了不少防守器械,而贼军只知抢掠,不善于攻城,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庐陵定然无恙。”
说话的却是留略身后的一个青年文士,正是钟离牧的弟弟钟离骃。
“哦?”留略闻言大喜:“子士先生为何如此肯定?”
钟离骃抬头看向屋外的天空,答道:“吾观测天象,即日大雨将至,贼军首战失利,若再遇大雨,自然铩羽而归。”
留略疑惑地看着天空,骄阳当空,和风煦日,刺目的阳光差点让他流出眼泪,迟疑道:“这天色明媚,不像是要下雨啊。”
钟离牧却好像对这个弟弟充满信心,笑道:“府君尽管放心,舍弟自小喜欢研究天象,曾得高人指点,对乾易之象甚有研究,不会是空穴来风。”
看留略还犹疑不定,只好安慰他道:“纵使不曾下雨,贼军远道而来,定无攻城器械,只要能守住第一波进攻,山越贼士气跌至低谷,军心涣散,便再无威胁了。”
留略闻言点点头,明白自己是一城之主,更应该以身作则,当下重振精神,言道:“山越不过乌合之众,只要我城中军民上下一心,定保城池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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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城池,祖郎心中的恨意却越来越深,握着拳的两只手都在微微发抖。
到了这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急切了,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烈日西斜,将庐陵城的角楼拉出长长的影子。
祖郎冷冷地盯着远处依山而建的城墙,虽然只有东门和北门可以攻打,但这里的城墙正如他心中所料的那样:低矮、破旧,也没有护城河的保护。
山越军稳步前进,从来没有军纪的山越军,此时的步伐竟然出奇地统一,每走一步都发出整齐的声响,震颤着大地。
倒不是祖郎怕前面还有什么埋伏,他要让城里的人感受这些勇士们带来的压力和杀气,让他们在等待中恐惧,说不定还会开城投降。
“哼!”祖郎心中冷笑:“现在想投降,已经晚了,本王要让你们知道无谓的抵抗带来的严重后果!”在自己设想的美好意境中一步一步前进,祖郎嘴角泛起阴冷的笑容,眼眸中已经隐现出一片杀戮景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