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荒芜的有多么严重,江州的贼寇就有多么严峻,我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啊!”
“本官简直枉为江州父母官,可有什么办法,贼寇太多了,杀是根本杀不过来的。仅凭江州城内这点驻军,下官……什么也干不了。”
苏扬默默的听着,陈金河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
他的确枉为江州父母官!
这老小子现在还有脸诉苦,苏扬也是挺佩服的。
能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苏大人突然间问这个事,可是有什么安排?”一脸唏嘘的陈金河,转而问道。
苏扬的手中依旧拎着那把钢刀,朝着巷子外面走去,一边说道:“若始终查不出屠戮清河庄的凶手,本官,恐唯有以死告慰清河庄父老,平息山贼的怒火了。”
“但在这之前,本官还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官,是奉诏为平息江州混乱而来,旨在治理江州。若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死了,我心有不甘。”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金河,苏扬故意说道:“江州之乱,乱在如林般屹立江州的山贼,此乃根源。本官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山贼们给我陪葬,随我一起死!”
“苏大人仗义,但苏大人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做如此念想,还有机会。只要查清楚屠戮清河庄的山贼身份,一切问题都讲迎刃而解。”陈金河安慰道。
说的还真是情真意切,苏扬差点就相信了。
“贼寇谨慎,我看,我想活着的可能不大啊!”苏扬故意嘲弄的笑了一声,郑重对陈金河说道,“劳烦陈大人替本官查一查江州周围的贼寇,筹措兵马,让本官在死之前,为江州除去几害。”
“至于剩下的,那恐怕就只有留给陈大人和后来者了,本官,已是无能为力了。”
陈金河神色微微一愣,“苏大人还是应当看开一些,本官定不会让苏大人就这么轻易的陷入山贼的圈套。不过,苏大人既然要攻打山贼,本官也定当全力施为。”
“有劳,有劳!”苏扬抬手行了个揖礼,客气说道。
两人一起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韩韧押着数十名山贼,正候在清风楼前面。
“大人,清风楼的山贼已悉数在此。当场斩杀十三人,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韩韧上前抱拳,对苏扬说道。
“押下去,严加审讯!”苏扬吩咐道。
“是!”韩韧抱拳说道。
趁着陈金河正观察那些山贼之时,苏扬悄悄给韩韧使了个眼色,“带到船上去,仔细审一审那个老鸨,想尽一切办法撬开那东西的嘴巴。”
韩韧神色微动,点头说道:“大人放心。”
清风楼的老鸨,初一看就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混蛋。
可苏扬刚刚仔细一琢磨,忽然发现那老东西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个经营那种场所的老家伙,怎么可能会明着和官府对着干。
官府的人,哪怕是一个寻常小卒,对于他们而言,那都是财神爷!
打好了关系,随便扯一把虎旗,那都是非常管用的。
可那老鸨面对苏扬这个京官,竟然使上了撒泼耍横的手段。
除非……
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而联想到清风楼上的山贼,谜底就已经很清晰了。
她,一定和山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