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声势浩大的百姓之中,他的声音直接泥牛入海,根本屁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苏扬气到直咬牙,但百姓兴起,他根本拦不住。
“大人,要不,我来喊吧,我嗓门大!”
李木子看苏扬喊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毛遂自荐道。
顾世清一把将李木子扒拉到了一边,“你瞧不起苏大人不成?哪都有你的事,边上歇着去。”
李木子顿时感觉很委屈。
怎么好心反而还要挨骂呢?
他有些不解!
李木子正委屈的不能自已,忽听顾世清对苏扬说道:“大人的这个护卫,有些蠢了。”
李木子:……
苏扬拍着胸膛,看了一眼李木子,“挺好的!”
这一番话,登时令李木子犹如春风拂面,瞬间舒畅了。
还是大人好,不像这个姓顾的,简直就是一斯文败类。
百姓的热情越发的高涨了。
烂菜叶子,臭鸡蛋铺天盖地,里面混杂石头也就罢了,有人竟然连泔水都拿了出来。
周清源是第一个被泔水洗礼的。
虽然沦落到了阶下囚的地步,但他的气度依旧非凡,走路稳健,腰板挺得笔直。
尽管他的头上顶着烂菜叶,发臭的蛋液糊的满身都是,可他好像全无所觉。
相比周清源的坦然自若。
陈金河就像一只受到了惊吓而过度暴躁的驴,他大喊大叫着,吼得声嘶力竭。
“本官乃江州少詹事,尔等刁民,刁民,放肆!”
“殴打朝廷命官,该死的!”
他的声音比苏扬吼得可大多了。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
他吼得越大声,被招呼的反而越热情。
这一场乱象,直到禁军出现,才终于得到缓解。
那名禁军守将不知道是何需人,苏扬也不清楚他的底细,但他显然很不待见苏扬。
苏扬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意识到这小子对他有些仇视。
“苏大人,久仰!”
小麦色的脸上带着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笑意,那名禁军守将冲苏扬拱了拱手。
“不敢,多谢将军替本官开道,百姓过于热情了。”苏扬笑呵呵说道。
“苏大人,此乃是京城,天子脚下,还请大人稍微收敛着点儿。”禁军守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人圣恩正浓,可我等还是要吃饭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扬认错认的很痛快,但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本官也拦了,实在是拦不住,百姓太多了。本官还以为将军乐意看这样的热闹,而迟迟不愿上街维护。”
禁军守将目光一冷,“苏大人可莫要乱扣帽子!”
“维护京畿安定是你的差事,还想本官替你办了不成?小心本官弹劾你一个玩忽职守!”苏扬面色忽然冷冽,厉声喝道,“滚!!”
这一嗓子,不可谓不吓人。
那守将直接一个哆嗦。
反应过来,却又恼羞成怒的盯着苏扬。
“苏大人,教、训、的、是!”禁军守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扬抖擞了一下衣衫,径直离开。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小太医了,还什么玩意都想站在他头上屙一泡。
莫名其妙!
这点伎俩,苏扬现在还真看不在眼里。
一个字,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