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毅冷漠的看着孙鸣渠,说道:“齐王不会有事,现在也不能有事。他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他若死,我孙家必须会遗臭万年,成为天下百姓口诛笔伐的对象。”
“况且,皇帝恐怕不会忍心下这个手。”
“你记住了,我孙家此时最为重要的目的,是促成议和!”
“谁生谁死都不重要,但若谁敢阻挠议和,谁就死!”
“齐王之事,至此已算是很完美了。”
孙鸣渠微微抬头,“多谢父亲指点,还是父亲老谋深算,思事周全!”
孙丰毅的手掌落在了孙鸣渠的肩膀上,用力一抓,“你去齐王府提前,齐王是如何答复你的?不要遗落任何一个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孙鸣渠被掐的面色涨红,却一声没吭。
记仇的老东西,不就是一个老谋深算嘛,他心中恶狠狠骂道。
“儿子没有见到齐王。”孙鸣渠说道。
孙丰毅目光微眯,“没见到?”
“是,儿子去的时候,是齐王府的管事招应的。他说齐王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孙鸣渠说道。
孙丰毅冷笑了一声,“可我明明知道他见过荀正那个老东西,齐王这是瞧不起你。”
孙鸣渠的脸色瞬间更红了几分。
他咬牙说道:“儿子可以搞定云清郡主,只要将这位齐王的掌上明珠捏在手中,就等同于捏住了齐王的一条命脉。”
孙丰毅点了点头,“这次倒也不算太蠢。打蛇就要打在七寸上,捅刀子就应该找最柔软,最致命的地方。若能控制云清郡主最好,若控制不住,就杀了吧。”
“云清郡主一死,齐王应该……会疯吧?”
孙鸣渠泛红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兴奋的阴翳,“儿子明白。”
……
齐王还没有回到齐王府,就遇见了左相荀正。
“左相该不会是专程在这里等我吧?”齐王骑在马上,看着轿子中的荀正问道。
“自然是专程在这里等王爷了。”荀正冲着齐王拱了拱手,说道,“我想去王爷府上叨扰一二,不知是否方便?”
齐王哈哈一笑,“走走走,今日正心情不爽,你这老小子陪我喝两杯,可莫要再偷偷跑了。今日你这老东西若是敢跑,劳资亲自带兵杀进左相府将你请出来。”
荀正顺着胡须呵呵笑了,“今日自当奉陪到底!”
“好好好,难得你这老小子爽快一回,走。”齐王大悦,甩着马鞭策马向前。
一炷香后,齐王府。
荀正看在码在桌上的猪头,脸色跟便秘了一般。
看一眼就难受一下。
“若早知王府无菜,我来的时候就应该提一些佐酒菜的。”荀正念念叨叨说道。
齐王抓着把小匕首,将猪耳朵割了下来,沾上酱料,拍到了荀正的碗碟中,“此物最是下酒,你这匹夫不懂,吃吧你就!”
“武夫,一点也不文雅!”荀正低骂。
“喝啊,你拿这玩意吐泡泡呢?今日陪本王一醉方休!”